手外伤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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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8/16 2:54:00

大家好!今天给大家分享高品质人气小说,希望大家喜欢

硬核刑侦推理破案文,悬疑推理类的翘楚,剧情合理超级棒。

第一本:《罪无可赦》 作者:形骸

简介:“我死去,并不是你们的胜利,顶多证明庸才对天才发动了可怕的战争……你们打着正义的旗号,剿灭异己,颠倒黑白……你们笔下的史书记录我鲸吞一切,横行霸道,压制弱小。多年后,我的优点会变成缺点,唯有借我之手得到正义的人,将铭记我的功德。”——摘自本世纪最负盛名的天才语录。

入坑指南:审讯室里,看到那枚钥匙,关澜低头沉默了足有十分钟。

“门是我锁的。”

说完这句话,她似乎一下子轻松了很多,靠在并不舒服的椅背上,绷紧的肩膀也松懈了下来。

又是一阵沉默,她继续道:“我本来没想害她们,是她们自己玩火,着火以后又自己关了门。

大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能让害我变成残疾的人付出代价,我怎么可能不心动?”

闫思弦摇头道:“说不过去,如果是临时起意,你怎么会提前买锁头?”

“因为我们宿舍的锁被室友砸核桃给用坏了,本来就买了一把新的,赶巧而已。”

只是赶巧?闫思弦皱起了眉毛。

吴端则给留在学校的刑警布置了新的任务:询问关澜的室友,看有没有人砸核桃,把宿舍锁头用坏了。

做完这些,吴端开口道:“你也是读大学的人,道理我就不多说了,只说一条。

供出同伙来,以后量刑的时候,可以酌情从轻或者减轻。重要的选择上,可别一错再错。”

关澜毫不犹豫道:“都是我自己干的。”

闫思弦道:“怎么?切除脾脏的时候都不舍得告诉父母,怕他们伤心难过,干起杀人的事儿,眼都不带眨的?两条人命,你会死的!这是你唯一的减刑机会!”

关澜干脆闭起眼睛。

闫思弦起身就往审讯室外走,这种人他见得多了,犯了罪就给自己套上一层假想的英雄主义光环,悲壮的不得了,不是在受审讯,倒像是在渣滓洞里受敌人的严刑拷打。

可怜吗?或许吧,好不容易从贫苦家庭出来,读了大学,一念之间又从大学坠入牢狱,这么大的落差,可不就是得靠假想活着。

闫思弦走,吴端犹豫了一下,又道:“我跟你交个底吧,我们现在怀疑,彭一彤是你的同伙。

不过,她情况比你好多了,那把钥匙,还有配钥匙的大爷的证词,已经形成了证据链,你是没跑了。

彭一彤不一样,我们还没有直接证据,顶多就是一些小破绽,言语上的。撒谎圆谎,你们应该已经模拟过不少次了吧。

所以,你觉得她能瞒过我们。

那我告诉你,查不出破绽,我认,可已经露了马脚的嫌疑人,不查到头撞南墙,我是不会放弃的。和彭一彤情况类似的嫌疑人,要么绳之以法,要么还人家清白,至今为止没有一个稀里糊涂的,我还不打算让彭一彤打破记录。

现在不是英雄意气的时候,已经跟你说过了,这就是笔买卖,两条人命,你得吃枪子儿!把同伙供出来,说不定你这步棋就从死变成活了。

既然那么在意父母家人,你总得先活着,活着,说不定还有机会孝顺他们……”

关澜睁开眼,笑了一下,“谢谢你跟我说这些,事儿真是我自己做的,我总不能随便把别人牵扯进来,让人受冤枉吧。”

吴端也出了审讯室,出门前,他又叮嘱道:“你再好好想想。”

……

第二天清晨,被搁置的现场勘验工作终于得以继续。

阳光很好,照得被烧毁的宿舍亮堂堂的,少了几分森然的*气。

吴端蹲在地上,腿已经麻了,他正一点点地翻看着地上黑不溜秋的灰烬。

时不时从灰烬里巴拉出一块儿玻璃碴,玻璃碴被小心地装进证物袋。

两个小时,已经装满了两只证物袋。

除了玻璃碴,吴端还找到了一些没有完全烧毁的东西,包括一只奢侈品钢笔,一把塑料刀把被烧化了只剩下刀身的水果刀,两部烧得不成样子的手机,半片指甲刀、一把锁头——是宿舍的门锁。

能剩下的都是些金属物件。

除了能辨别出样子的,吴端还在彭一彤床底下发现了一坨——那应该是某种熔点较低,被烧化了的金属。

“会是什么呢?”吴端思索着。

他正忙活,有个女生站在警戒带外探着头向里看。

“看什么呢?”吴端严肃地问道,想要赶走那女生。

女生却大胆道:“这是我宿舍,我来看看有没有剩下的东西。”

吴端明白了,这个女生正是彭一彤所说的,跟男朋友一起搬去外面住的室友。

于是吴端道:“看也看了,没剩什么了。”

女生悻悻然转身要走,却又被吴端叫住了。

“诶,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吴端指着地上的那坨金属问道。

“那个啊……我也不……”女生掂着脚朝屋里看,“噢!我知道了!风筝!”

“什么?”

“之前我来拿东西——因为我的东西就塞在床底下,得在床底下翻腾,我就看见不知道谁买了个风筝,也塞在床底下。

线盘子好像是金属的,我看着那颜色,像是线盘子烧化了。”

“风筝……线……”吴端脑海中电光火石地闪过了一个念头。

“谁买的风筝?”他问道。

“不知道啊。”女生怕是受到什么牵连,丢下一句“反正不是我买的,我好久没回过宿舍了。”便逃之夭夭。

吴端再次来到起火点的位置,将燃烧灰烬和那一坨烧化了的金属统统装进证物袋,并给局里痕检室去了个电话。

“大量燃烧灰烬需要化学检验,今天大家恐怕要加班了,夜宵我请。”

找人将物证送回局里,吴端决定和闫思弦一起再去询问一次彭一彤。

两人都是一身疲惫,尤其吴端,在火灾现场忙活一天,灰头土脸的。

脱了防护服,又在车里拿了湿巾,擦了擦脸和手,吴端给彭一彤打了电话。

彭一彤表示正在学校食堂吃饭,两人干脆也过去,就近点了两份蛋炒饭,和彭一彤一起吃了起来。

这次,彭一彤从容了许多,甚至还率先问道:“锁门的人你们找到了吗?”

“你好像很关心是谁锁了门。”

“当然了,那是故意害人呀,这种人不抓起来,大家都不安心吧。”

“那放火的人呢?”

“放火?那不是……她们自己抽烟不小心……”

“不是,”吴端道:“我们现在怀疑,有人故意纵火,证据……已经送回检验室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彭一彤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太好看,“什,什么证据?”

第二本:《尸语者》作者:法医秦明

简介:现象级悬疑品牌“法医秦明”系列开山之作!系列销量突破万册、播放量破16亿的“法医秦明”网剧原著小说,资深法医老秦化身“尸语者”,20个挑战极限的案发现场,20份神秘的法医禁忌档案!高速公路上抛下9袋尸块,被割下的膀胱里居然藏有冰碴,0辆飞驰而过的车里,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垃圾场里被捆绑的女尸,全身器官都已经蜡化,要如何下手,才能验出她死亡的真相?电话打到一半,话筒里却传来沉闷的挣扎声,潜伏在校园当中的魅影,真的吞噬了那些女孩?水上浮骸、滴血屋顶、公路游*、死亡骑士、腐臭古井、午夜凶铃……即将剖开震撼人心的亡灵之声!

入坑指南:时光飞逝,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大四的实习期,作为班长的我和其他8个弟兄被带到了南江市公安局,开始法医的专业实习。南江市局有很多我们的师哥师姐,我们受到了他们的热烈欢迎。就算在2年,南江市公安局法医中心的基础设施在全国也是首屈一指的,实在让我们这些实习生叹为观止。整个法医中心占地面积25亩,有一栋办公楼、一栋宿舍楼、四个独立的解剖室和能容纳98具尸体的冷藏库,另外还有鱼塘、菜地、靶场。这样的条件,我们省到目前也还没有建成一家。

尸体冷藏库是我们公认的比较恐怖的地方,阴森寒冷的走道两旁整齐地罗列着数十组四联整体冰柜,因为殡仪馆是定期来拉尸体,所以这98个空位基本是满员的。看守尸库的是一个聘用的老大哥,我们初来乍到的时候,他也关切地问我们害不害怕,我的同学们都觉得吓人,只有我,一方面已经有了解剖尸体的经历,一方面又是班长,所以总会硬着头皮,装作不屑的样子说:“怕?这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尸体嘛!”

南江市局的工作量,是我老家那样的小地方不能比拟的,每天平均要跑三个非正常死亡现场,每天平均要解剖检验一具尸体,所以,我们在南江的半年十分忙碌,整天就是食堂、宿舍、解剖室、现场四点一线。

四点一线跑了快一个月,没有碰见一起奇案,作为实习生的我们甚感无趣。

这天,又轮到我的带教老师飙哥值班,我们闲来无事在值班室聊天。飙哥的外表一点儿不像他的名字那样彪悍,他是个瘦瘦的、帅帅的、文质彬彬的30多岁的男人。关于他有很多传说,据说因为他屡建奇功,连续破获了几起大案,南江市局奖励了他一套房子。当然这只是传言而已。

“怎么没有一起有悬念的命案啊?体现不出我们法医的作用嘛!”我耷拉着脑袋嚷。

“乌鸦嘴啊!”飙哥用纯正的南江话说道,“这种事情不能说的,一说就中。”

“哪有这么邪门儿……”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值班电话猛然响起。

飙哥一脸邪恶:“看看,看看,灵不灵,灵不灵?”

“我才不信呢!要么是个非正常死亡,要么就是预约伤情鉴定。”这种事,说说就能来?怎么可能!

很快飙哥接完了电话,一脸无奈地看着我,说:“乌鸦嘴!走吧,去护城河,尸块!”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真有咒语之说?我又不是巫师!要么就没案子,一来就是碎尸?虽然知道自己马上要开始忙了,但那时的我心里充满莫名的兴奋感。当然,现在的我和飙哥一样害怕大案子的出现,也就只有新上手的法医才会对发案充满期待。

很快,我们驱车赶到了案发现场。护城河的两边都拉起了警戒带,交警、巡警、辖区民警和刑警的车辆停在路边排了好长一段。南江大学曾经有一起轰动全国的碎尸案,过去好些年了,依旧没有侦破。所以一听到碎尸案,各部门都十分紧张。警戒带的周围是黑压压的一大片围观群众。越过警戒带,走进警戒区域的时候,我心里升起一种神圣感,就像初次戴上手术手套一样。

发现尸块的是南江护城河上的一名清淤工人。他在小船上工作的时候,突然发现河面上一块白花花的东西时沉时浮,他一边在心里暗骂往河里丢垃圾的人,一边划船过去,没想到捞上来一看,竟是一块切下来的人的胸部。他当时差点儿被吓得跌落水中,于是赶紧报了警。

护城河上十几条小船全载着民警在做网格式打捞,希望能从水中再打捞出更多的尸块。碎尸案件中,发现的尸块越多,破案的线索自然也越多,但是茫茫护城河,再打捞出尸块的概率很低。飙哥带着我们仔细查看已经被水泡得发白的尸块,看得出来这是女性右侧的乳腺和胸大肌,尸块的分割面十分整齐,脂肪组织和肌肉都已经变得苍白,可是,就这么一块软组织,能有什么线索呢?

突然,围观的人群开始嘈杂起来。看来有新情况了。果然,其中一艘打捞船上的民警用抓钩钩起了一个塑料袋,在船上打开检查。很快,打捞船向我们所在的岸边驶来,有新发现了!

看到塑料袋里的物件,我们兴奋的心情很快又坠入了谷底,塑料袋里的两块尸块,是另外一侧的乳房和整个腹壁软组织。在碎尸案中,骨头的价值远比软组织高得多。眼看天色暗了下来,能打捞到骨头的希望基本是破灭了,下一步的工作也就陷入了僵局。

“走吧,回中心再仔细研究。”看着打捞船陆续靠岸,飙哥知道打捞工作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回去的路上,我无助地问:“飙哥,这就不打捞了吗?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办?”

“这么大的护城河,总不能把水抽干吧?不过,我估计明天会下蛙人的。但是面积这么广,能打捞到的希望很渺茫啊!”

“这样的案子,我们能发挥什么作用?”

“当然,碎尸案主要是找尸源,尸源找到了,案件就破获了一半。所以,碎尸案还得看我们的本事,能不能制订寻找尸源的条件,从而缩小搜查范围。”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是心里在不停地打鼓,就三块尸块,怎么缩小范围?虽然现在DNA技术已经很成熟了,但是我们国家没有大范围的DNA数据库,所以DNA只能作为证据,而不能作为寻找犯罪嫌疑人或者尸源的线索。我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这个时候,飙哥的心里也同样没有任何把握。

回到中心,我们马不停蹄地办理了尸体入库的手续。虽然只是三块尸块,但是也必须按照全尸一样办理手续,三块尸块要分开放,DNA鉴定认定为同一人以后才能放在一起,以防出现的是两起甚至三起碎尸案,我们不能主观地就确定三块尸块肯定是一个人的。办理完手续后,我们又提取了少许软组织送去DNA实验室,连夜进行同一认定。然后我们回到值班室,开始讨论下一步的动作。

“不管怎么说,等到同一认定完以后,下一步得看看三块尸块能不能拼在一起,然后再想对策。”飙哥若有所思。

看着沉思的飙哥,我知道在这个案子里,制订寻找尸源的条件的确会很难。尸源寻找的条件,包括必要条件,比如性别、年龄、身高、体重、衣着等,还有一些特定的条件,比如文身、疤痕、畸形或者胎记等。要“猜”出这些条件,仅仅依靠这三块尸块,真的可能吗?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飙哥喊了起来:“认定同一了,起来拼图吧。”

拼这三块尸块,听起来简单,做起来难。我们把尸块摊放在解剖台上,沿着皮瓣的方向慢慢地拼接。结果很意外,这三块尸块真的拼接成了一个整体,可以说是无缝对接,拼成了一个人完整的胸腹部。

“切口这么整齐,不会是我们同行干的吧?”飙哥沉吟道。

我们傻傻地盯着苍白的尸块,一时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对于身高、年龄的推断,法医界已经有了非常成熟的办法。年龄可以通过牙齿和耻骨联合面(两侧骨盆的连接处叫耻骨联合)的形态来综合推断,经验丰富的法医依据耻骨联合结合牙齿能够将年龄推断得十分准确,误差一般不超过两岁;身高也可以根据多根长骨的多元回归方程计算到误差两厘米之内。但是对于这样只有软组织的案件,连飙哥也没了办法。

突然,值班法医平哥哼哧哼哧地跑过来:“完了,又出事了。”

2

这个案子还没有着落,又来了新案子,这不是雪上加霜吗?平哥看着我们惊恐的眼神,噗的一声笑了,接着说:“别紧张,是交通事故。”

大家都长舒一口气。“交通事故你大惊小怪的干什么?”飙哥显然很不满。

“这次多啊,十几个。”平哥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

一次交通事故死亡十几个人,就是特大交通事故了,相关的处置工作会比较复杂,但是对法医来说,只需要仔细进行尸表检验,排除他杀可能,基本确定一个死因就完事了。但是,十几具尸体的尸表检验,至少也要做五六个小时,是一件非常辛苦的工作。

“你去现场了吗?”飙哥问道。

平哥说:“去了,惨不忍睹,到时候你看到就知道了。我们的运尸车都装不了,说是公交车拉来的。”

飙哥低头看了看解剖台上的尸块,又转脸看着我说:“你来了一个多月了,这起交通事故的检验和接待工作,交给你办,行不行?反正碎尸案还没有头绪,不过放心,碎尸案一旦有了头绪,你继续参与,不耽误你学本事。”

飙哥说的接待工作是指接待这些死者家属来法医中心认领尸体,因为交通事故中死亡的尸体通常很容易找到尸源,除非是面目全非的尸体。只要有全尸且面容衣着还保存完好的,尸源都是通过家属认领尸体这一步工序来进行认定的。我自负地觉得这种事情让我来做实在大材小用了,不过是带教老师的吩咐,我也就欣然答应了。

说着话的工夫,一辆8路公交车驶入法医中心,停在解剖室外的小广场上。我是领了鸡毛令箭的“负责人”,等车一停门一开,我一个箭步蹿上公交车。

眼前的景象让我顿时石化。车厢里横七竖八地停放着十几具尸体,衣着光鲜,清一色的花季少女。

开来这辆公交车的是法医中心的驾驶员小李,估计公交车驾驶员是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单独和十几具尸体待这么久。

交通事故的案情很简单,一所旅游学校的礼仪专业学生,乘坐一辆面包车前往一家五星级酒店开始实习工作。不料面包车行至一座水库旁时,为了避让一辆横冲直撞的渣土车,掉进了水库。驾驶员侥幸逃出,车上的13名十八九岁的女学生全部葬身水库。

我和同学戴上手套,将尸体一具一具地抬下车,在解剖室外的广场上一字排开,小小的广场上摆满了尸体,这样的景象实在触目惊心。这么多年轻女孩的猝然死亡,牵动着我们这些人怜香惜玉的神经,广场上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为了节约时间,我和同学们立即开始对这些尸体进行尸表检验。

十多名死者都是赶赴实习单位的,身上多半带了身份证,这让身份识别简单了不少。尸表检验迅速地进行,13个人,除了坐在副驾驶上的女孩因为猛烈撞击车体,头皮被碎玻璃整个儿掀到了脑后,头部撞击车体导致颅骨粉碎性骨折以外,其余的死者全身都未发现致命性损伤,结合她们的口鼻附近都有明显的泡沫痕迹,基本可以确定是溺死。

大家都一声不吭地埋头进行尸表检验,心情都异常的阴郁,多可怜的孩子们,就这样提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解剖室里继续对尸块进行检验的飙哥,此时走出了解剖室,看他脸上的表情,我知道连神通广大的他对本案也一筹莫展。虽然有了10年的法医工作经验,走出解剖室的他还是因眼前整齐摆放着的这么多女孩的尸体惊呆了。法医就是这样,成天面对着残酷的死亡,总要承受强大的心理压力。

飙哥待了一会儿,突然眼里露出兴奋的光芒。我已经很了解飙哥,他有这样的表情,说明有新发现了。

“秦明,过来,我突然有个想法。”

我停下手中的工作,用胳膊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问道:“咋啦?”

“我问你,我们利用长骨、耻骨来推断身高、年龄,有没有什么科学依据?”

这个问题问的,咱法医用这些回归方程算年龄、算身高,算了这么多年,突然问起有没有科学依据,实在是显得有些荒唐。

“当然有依据,没科学依据,我们能算那么多年吗?能每次都推断得那么准确吗?”我回答道。

“那你说说,有什么科学依据?”飙哥像是在给我出考试题。

“这个……”我卡了壳,但很快就找回了思路,“我们用的方法,不能说是什么自然科学,但是,我们之所以能够通过采集一些数据来计算出我们需要的结论,是前辈们通过收集无数根长骨、耻骨,根据这些长骨、耻骨上的一些特征性指标,比对骨头主人们的身高、年龄算出一个系数,然后用多个指标系数,制定回归方程。因为有前期大量的数据支持,所以就会很准确。这……这叫统计学意义。统计学意义,也算是有科学依据。”我一口气说完,对自己的回答非常满意。

“说得好。”飙哥赞许道,“我们不能通过软组织推断身高、体重,是因为没有人去研究,没有人去收集检材

“您现在有做研究的想法,对这个碎尸案已经来不及了吧?”

“谁说来不及?我们不一定要有大量的检材。”飙哥指了指广场上的尸体,“她们或许能帮助我们。”

我突然明白了,飙哥的意思是说,利用眼前这13具女尸的软组织形态,找到指标,计算出系数,然后根据尸块上的相应指标,利用系数的回归方程计算出我们需要的结论。

“那,用什么当指标呢?”我问。

“我想好了,两侧乳头和肚脐,可以形成一个三角形。这个三角形有三个边和一个高,我们利用13具已知身高女性尸体上的这四条直线的长度,和身高相除,计算出系数,四个系数再乘以尸块上的这四条直线长度,算个平均数,就可以计算出死者的身高了。至于体重,我们可以测量胸锁部、胸骨处、上腹和下腹的脂肪厚度,用同样的办法去算。”

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要知道法医在制订尸源条件的时候如果出现明显的错误,会导致整个案件侦破工作无法进行下去。这种办法,虽然是利用了我刚才说的“统计学意义”,是有科学依据的,但是,因为检材量只有13具,数量太少,所以出现误差的可能性也会很大。

“死马当活马医吧。”飙哥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

说干就干,我们开始测量相应的数据,很快计算出了上述八个系数的平均数,然后乘以尸块上已经测量完毕的数据,算出了这三块尸块的主人身高平均值是.9厘米,算出体重的平均值是47公斤。

“可是年龄怎么办呢?”这真的没办法测算。

这时,法医中心荣主任走进来:“怎么样?”

飙哥简单汇报了我们的前期工作,说:“就差年龄了,这个……真没办法。”

荣主任赞许地点点头,说:“年龄有办法。”他径直走到尸块旁边,把眼镜推到额头上,对着尸块的乳头仔细地看了2分钟:“定24岁左右吧,没有哺育史。”

直到现在,我依旧无法理解荣主任是用什么办法准确推断的年龄,我想,这也应该是统计学意义上的经验之说吧。

5分钟后,我们制订了尸源寻找的条件:“女性,24岁左右,无哺育史,身高厘米左右,体重47公斤左右,胸口有一颗芝麻大的红色痣。”

正在我们为顺利得出结论欣喜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呼天抢地的声音。

3

第一批认领尸体的家属到了,都是南江本地的。我突然想起了我的职责:接待。

我带着第一批家属来到了尸库,两名男子架着一名中年女子,那女子的精神已经几近崩溃。当我从冰柜中拖出一具尸体,拉开尸袋露出死者面容的时候,那名中年女子顿时晕厥过去,旁边的两名男子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赶紧摘下手套,扶起瘫软的妇女,说:“节哀吧,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别出事!”就这样,我们把妇女搀上警车,医院。

后面的几天,一方面全市各派出所都在用我们通报的尸源条件在辖区内寻找符合条件的失踪女性,另一方面,我在艰难地接待交通事故中丧生的女孩的家属。用艰难这个词一点儿也不夸张,我也深刻体会到了飙哥让我接待他们的含义。作为一名法医,必须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而这样的心理素质,不仅要在现场和尸检过程中锻炼,更要在人情冷暖中磨炼。这些天来,我见到了一幕幕人间悲剧,那些刚刚得知孩子突然逝去的家人,有的愣在那里任凭眼泪鼻涕流下,有的当场昏厥不省人事,有的呼天抢地哭声震天,有的扑到僵硬的尸体上不停地亲吻死者的面颊和嘴唇……可怜天下父母心,目睹那些父母的悲伤和绝望,我的心都碎了。

艰难度过了这几天,尸源也有了着落。

派出所发出的协查通告收到了很多线索,DNA实验室逐一都排除了。倒是这一天,有一对老夫妻来到派出所报案,说是自己的女儿24岁,没生过孩子,厘米,大约50公斤,这些天电话联系不上,打电话询问自己的女婿,女婿说是去外地进货了,所以没有在意。不过看到派出所的协查通报,越想越害怕,就来派出所问问。

DNA的比对结果很快出来了,死者正是这对老夫妻的女儿小红。

知道结果后,我对飙哥和荣主任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利用三块软组织准确推断死者的身高、年龄和体重,简直是奇迹。同时,我也深刻体会到,当一名法医,不仅要有扎实的理论基础,更要善于发现、利用周边的条件为案件所用,能灵活利用看似不着边的线索为案件所用,这就是区别一个好法医和一个普通法医的关键。

死者的丈夫很快被刑警队控制,几经审讯,这个男人一口咬定小红是外出进货,还没有回来。虽然这个男人的嘴很严,但是他的嫌疑也很大,一来他电话联系不上妻子却不去报案,很反常,二来他的职业很特殊——他是个屠夫。

另外,最让人生疑的是,这个屠夫右手的小拇指没了,断端还包扎着纱布。

审讯的时候,我们拆除了屠夫手上的纱布,发现他小拇指断端的皮肤已经被缝合了,断端还是比较整齐的,从这一点看,和他自己交代的切肉的时候不小心切掉了自己的小拇指还是很吻合的。

“这个断指和这个案子没有多少关系吧?”我问道。

飙哥摇摇头:“我不这样认为,一来他不是左撇子,既然习惯右手拿菜刀,就是切掉手指也应该切掉的是左手的手指;二来嘛,断端的皮肤已经缝合了,即使断端不整齐,从皮肤表面看也是看不出来的。”

“X光!”被飙哥一点拨,我很快想到了办法。

X线光片很快就出来了,屠夫的小拇指只从近节指骨的中段断裂,可以明显看到断裂面呈轻微的锯齿状,也就是说,他指骨的断裂形态,不可能是菜刀形成的。

“看这样的骨折面,像是被牙咬的。”我又在主观臆测了。

没想到这次却得到了飙哥的赞同:“很有可能就是牙咬的。”

屠夫的嫌疑迅速提升,我们决定搜查他的住处。“如果小红像他说的那样是去进货,被杀害分尸的现场应该是别处。但如果小红是被这个屠夫杀死的,分尸的现场很有可能是他自己的家。如果侥幸他打扫得不是很干净,那么我们会在他家找到一些证据的。”飙哥信心满满。

屠夫的家是一幢独门独院的小平房,前面是他卖肉的门面,中间是两间卧室,院里有几间猪圈和一间屠宰房,院子后面还有一片半亩左右的水塘。

简单看完他的住处,我们所有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这么大的面积,要在里面找到一些证据,简直是大海捞针。更郁闷的是,那间充斥着血腥味的屠宰房里,哪儿都是血迹和软组织,怎么才能在这么多猪血猪肉中找到一些属于人类的血或肉呢?

飙哥说:“最有可能分尸的地方,就是这间屠宰房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快捷的办法,尽量提取一些物证吧,回去做种属实验。”

按照飙哥的指示,我们开始一点点地提取着屠宰房里的血迹和软组织,分别装进物证袋。两三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太阳已经当空照了,我们依旧弯着腰在寻找可疑的线索。看着已经收集到的数百份检材,我们暗想,这样回去慢慢做种属实验,还不知道要做到猴年马月才能出个结果。

现场内是绝对不能吸烟的,这是现场勘查的规矩。飙哥脱下手套,走到院外的水塘边,拿出一根烟慢慢抽起来。突然,他眼前一亮,大声喊我过去。

“我们在护城河里只打捞出了三块尸块,蛙人下去打捞也没有任何线索,对吧?”飙哥的脸上充满了兴奋。

“是啊,我还一直在奇怪,你说内脏什么的吧,丢在那儿别人可能注意不到,可是这人头和骨架不应该找不到啊?”我说。

“如果你是这个屠夫,把软组织抛掉以后,因为没有交通工具,没法将骨架也带去抛到护城河里,你会怎么处理这骨架?”

我想了想,回头看看这四周的环境,突然明白了飙哥的想法:“哈哈,丢在这个水塘里!”

“对!因为骨架不像整尸那样会腐败膨胀、浮力变大。骨头扔进塘底很快就会被淤泥掩盖,永远不会漂浮上来。这就是这个屠夫为什么要卸掉尸体上的软组织并抛掉的原因。他是害怕尸体扔进水里后会浮上来!”飙哥已经胸有成竹了,“来吧,我们干一件大工程!”

指挥中心很快就调集了三辆消防车和两个中队的消防战士。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在天黑之前,利用抽水泵把这口塘里的水抽干!

我和飙哥眯着眼蹲在塘边,看着池塘的水面慢慢低下去。下午四点,塘底逐渐暴露出来。

在满是水的水塘里捕鱼,不是件很容易的事,但在一个没水的水塘里捕鱼,实在是易如反掌。这个脏兮兮的水塘自然是没有鱼儿,但水一抽干,塘底的淤泥上便显眼地露出了一大块被塑料布包裹着的东西。

早已穿好高筒胶靴和解剖服的我,呀的一声大叫,兴奋地跳进塘里,蹚着塘底厚厚的淤泥,一脚深一脚浅地向那一大块不明物体慢慢移动过去。

飙哥缓缓地踩灭了烟头,沿着岸边走到离不明物体最近的位置时,才跳下塘里,说:“笨哪,不知道走直线?”

不明物体果真是一具尸体,我们抬起来的时候已经清晰可辨塑料薄膜里的人骨。

屠夫的手艺,让人毛骨悚然。尸体上的软组织已经被剥离殆尽,只剩一具完整的人体骨架和少量没有分离下来的内脏。

“看来要找点儿肋软骨去做DNA了。”我说。

“即使证明这具尸体就是小红,怎么能确定就是她丈夫杀了她抛进塘里呢?”飙哥问。

“这……这个……就在他家门口,他赖得掉吗?”我一时没了办法。

“律师会和你说这些吗?这可形成不了证据锁链。”飙哥摇了摇头,用手在骨架腹部剩余的一堆内脏里翻动起来。

“飙哥,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胃。”

“找胃干什么?”我的话还没有问完,飙哥已经找到了胃,用手轻轻地捏着。

“有发现!”飙哥扬着眉毛边说边拿起了手术刀。

胃被划开了,看上去基本是空的,但里面的某样东西让我们大受鼓舞,我们真真切切地明白,这个案子破了!

——那正是一节残缺的小拇指。

DNA检验结果很快出来了,小拇指就是那个屠夫的,屠宰房提取的血迹中,也发现了死者的血迹,整个案子的证据锁链已经很完善了。

铁证如山,屠夫不得不全盘交代。

原来屠夫发现小红和街上的一些地痞关系不清不白,他交涉了好多次,不但没解决问题,还被地痞暴打了一顿。这一天,屠夫终于忍无可忍,一言不合,就下重手将小红殴打了一番。不料在撕扯过程中,小红一口咬掉了屠夫右手的手指,屠夫恼羞成怒,抄起杀猪刀一刀就砍断了小红的脖子。杀完人之后,屠夫才害怕起来,他知道如果把尸体扔进水塘,过不了两天就会浮上来被人发现,那样的话肯定逃脱不了罪责。他左思右想,干脆使上自己一身的杀猪手艺,利索地卸掉了小红全身的软组织,装进袋子里分几个地方抛掉,然后再把骨架和来不及处理的内脏用塑料薄膜包裹后,扔进了水塘。他闭门不出,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仔细打扫了杀人和分尸的现场——而那正是他们曾经的家。

晚上在食堂,我们高举水杯,一饮而尽。值班时不能喝酒,这清水一杯,就权当是庆功酒吧。

第三本:《NO.悬疑世界·罗生门》作者:蔡骏

简介:“穿过谎言的猫眼,推开罗城大门”
  蔡骏《生死河》,荣登第五届“中国图书势力榜”文学类十大好书榜》!
  第二期《偷窥天》强势来袭!

入坑指南:我是《凶宅笔记》的作者贰十三。

因为写作的关系,我经常天南海北到处跑。寻访一些传言中有奇怪事情发生的地方,一是给故事积累素材,二来也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我有一个“懂行”的朋友,抱歉我不能讲出他的名字,只能称呼他为“A”。

A不像我小说里写的那样神通广大。他是一个职业的“替哭人”,也就是以自己的身体作为媒介,让亡*上身大哭,从而平复怨气的行当。这个行当很神秘,相信很多人没听过。我的寻访,多半都是有他伴随的。我也算借了他的光,见识到了不少的邪乎事。

今天就给各位,讲述一个酒店的故事。

这个酒店的名字以及具体位置跟A的真实姓名一样,我不能说出来。我只能说它在北方的某个城市,而且在当地很有名,说他有名并不是因为它是地标性的建筑物或是很奢华,而是因为它闹*。

其实我一早就听过相关的传闻,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去亲眼见见。据说很多曾经入住在这里的人,总会在房间里遇见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半夜有人来电却没有人说话,或是卫生间没有人的情况下听见马桶冲水等等。

前一阵子我的写作状态并不好,无意又想起了这家酒店。干脆决定去亲自看一看,算是找一找灵感。

我给A打了电话,他没反对,反正一切开销都是我掏,他就当旅游了。于是我迅速计划了行程,第二天就动了身。

2

我俩早上出发,中午下了飞机。从机场直奔了酒店。

酒店外观看起来要比网上的图片新一些,我来之前是在网上查过相关资料的,也不知道资料里的图片是不是为了渲染酒店里的*事PS过,反正看起来阴森森的。

酒店大概有二十层上下,进了大堂,跟一些星级酒店没什么区别。从一些边边角角的细节看来,装修已经很旧了。这倒是跟酒店的资料很符合,这栋酒店据说是始建于九十年代的,年头算起来已经很长了,中间虽然翻修过,不过距今也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办了入住登记,我跟A乘电梯直接去了房间。酒店的电梯也跟酒店的装修一样,里面的装饰还是很原始的那种,上半部四面都是镜子,下半部都是深红色的木包围。而且爬升很慢,还有些轻微的晃悠。弄得我还挺紧张。

幸好房间倒是比我想象的要干净,但陈设依旧看起来有一些年头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跟A就先去餐厅吃饭。又进了电梯,A一直盯着地面看。直皱眉头。似乎发现了什么。

我拽了他一下,他伸手一指问我说,这图案有点怪啊?

我猫下腰,仔细打量了一下电梯的地板。上面是有一个圆形花饰的,看着还挺细致,有几分青花的感觉。只是磨损非常的严重,褪色很厉害,已经看不出太多美感了。显得特别陈旧。

我问A,哪儿不对?

他伸手摸了摸电梯壁,说一会吃饭再谈。正好电梯也到了餐厅了,我俩就先退了出去。

这家酒店的菜味道倒真不错,我心里一直悬着电梯的事,还是没什么胃口。

A吃的挺心安理得,反正也不是他掏钱。等到他吃饱喝足了抹了抹嘴,才说,那电梯地板的意思,应该是个盘子。四壁又用镜子圈起来。你说像什么?

我联想了一下,那图案说是个青花盘子还真说得过去。看A的意思,酒店的玄机就在电梯里了?我摇摇头,说猜不透。

A说,你大学时候的宿舍是不是在三楼?

我啊了一声,他又说,你们懒得下楼买饭的时候,外卖是怎么送上来的?

我立刻明白了,那时候我们宿舍里是有一个吊篮,从窗口拴着绳顺下去,盛着盒饭拿上来。省时又省力。

我吃了一惊,你意思电梯是吊篮?

A立刻点头,说,看意思是在往楼上送贡品呢!

这顿饭我光吃惊了,已经够饱了。等回去再进到电梯里,我留神多打量了一下。虽说没看见特别的东西,可能是心理作用,我还是觉得这个电梯邪门。

回到房间,A给我讲了讲他的分析。这栋酒店如果真有问题,多半就是在上头。这电梯里的盘子,应该是有过什么高人指点的。恐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酒店总不能明目张胆祭拜那些污秽吧,肯定是要吓跑客人的。

他的分析到也在理,这一趟还真没白来。跟A又交流了一下,他就说,晚上我们悄悄的守一下,夜里,电梯估计会运贡品上去。

接下里的就是漫长的等待了,跟我的小说里写的一样。我俩百无聊赖的在房间里打发时间,等吃过了晚饭,看了会电视,时间就一点一点的接近了午夜。A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俩就悄悄的摸了出去。

3

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很多房间能听见电视机开着的声音,倒让人觉得安心不少。我们房距离电梯有一些距离,这段路我俩走的出奇的慢,大概心里边还是有些不安。

到了电梯口,按了按钮。继续耐心守着。经停的几部电梯,都是空的。我不免有些忐忑,会不会A猜错了?

又等了十分钟左右,A看了看表,冲我点点头。接着正好就有一部电梯停了下来,打开一瞧。里面是一个推着餐车的服务员,还有一个保安。见我们不进去,冲我俩笑了一下,电梯门就关上了。

A立刻拍了一下我说,就是这个!

接着,眼见着那部电梯停在了22楼。也就是顶楼。A嗯了一声说,问题一定出在22楼上。等下我们上去瞧一瞧。

这一等又是十五分钟,见有电梯从22楼下来了,我们赶忙直奔上了顶层,等到门开了,我还挺意外。这22层这时候是漆黑一片,用手机光扫了一下,看样子应该是个餐厅或是会议室什么的,反正不是客房。看着还让人有些心理犯怵。

A没贸然出去,撇撇嘴说不妥,又带我反了回来。

回到房间之后,他一直像是在思考。我也不好打扰。只能在床上辗转反侧。

不一会儿,听见A在浴室里叫我。

推开门,A正趴在马桶边上,埋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看着有点像是喝多了抱着马桶在吐。

我被吓了一跳,以为他犯了什么急病。拍了他一下,他让开一点位置,叫我也蹲下去看。酒店的卫生打扫的很细致,我倒也没发现什么。马桶里的水很清,马桶本身也擦得一尘不染似的。我就问A,到底想让我看什么?

A伸出手来点了点马桶里的水,他倒是不嫌脏,指尖都眼瞅着碰见水面了。然后告诉我,这里面漂着东西呢!

我不由得细看几眼,水里面还真漂着东西,东西很小,撑死有小拇指指甲一半大。是半透明的,而且数量并不多。要不是眼尖,加上这么近,是打死也发现不了的。

见到这东西,我其实没多意外。我怀疑这东西说不定就是除臭剂或是清洁剂留下的什么残留物。A现在完全是有些小题大做。

我问他,这东西你认识?

A说,这东西是蜡,一定是客房服务人员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滴进去的,剩下的这些是冲水之后残留下来的。我们住进来也没在酒店里上过厕所,这东西也就没弄干净。

是蜡?我也奇怪。这什么目的啊?

问A他也是摇头,然后在洗手台上拿起了一个东西。东西是用卫生纸包住的,A小心翼翼的拆开,又用嘴吹了几下。告诉我,这东西是护身符,他一直用红线挂脖子上带着,每一个月,就写一张新的换上去。他刚才上厕所的时候,这张护身符无缘无故的就掉到了马桶里,他捞的时候才注意到马桶里有东西。

说着把护身符递给我看,我没接,马桶看着再干净也是马桶,我没洁癖,那心里边也不舒服。我想了一下,这护身符跟玉一样,无缘无故的脱落可是有说头的,不是为主人挡灾祸了,就是预警。我在凶宅笔记里也曾经讲过。我心说这是在提醒我俩闪人呢?这酒店真闹*?

这么一想,我有些怕了。跟A商量了一下,他也是不放心。但估摸着酒店里但凡知情的人,肯定都是被下了封口令的。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我抽了几根烟,就开始跟A商量有什么其他调查的办法没有。

A想也没想说:“最直接的办法,就只有招一个酒店里的孤*野*上身了,一问便知。不过我担心你到时候害怕,问不出来什么。”

我以前见过他“替哭”的样子,是挺吓人。但相较于好奇心而言,那点恐惧根本不算什么。于是我跟他打包票,要他赶紧行动。

A就着手开始准备。他随身东西带的很全,也不用操办什么,从包里掏出来一一摆好,就开工。流程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更衣,焚香,烧纸钱等等。

我也是看不太懂,反而很担心烧的纸会引燃烟雾火灾报警器。

所幸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待到A喝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之后,我就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因为我知道,替哭开始了。

我提前准备了一盆冷水,为了出现意外时能及时泼水唤醒他。同样我一只手也是牢牢的攥着打火机,因为替哭人想正常醒来,是要焚烧符纸的。

等了大概五六分钟,A起初没有什么反应。脑袋耷拉着斜靠在床头。我不敢言声,耐心继续等待。又过了一支烟的功夫,A忽然就发出一声很奇怪的动静,听着有点像是嗓子眼里有口痰卡住了,而后他并没有站起来,反而用双手搬着脚,上了床。然后就又没了反应。

我看的心里毛毛的,不知道是不是该问他问题了。A的举动看起来十分的诡异,一个正常人是不可能要用手搬着脚上床的。正在犹豫的功夫,A忽然又坐了起来,直挺挺的下了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就把头转过来盯着我看。

我被他看得是慌了神,可之前我已经拍着胸脯打过保证了,现在也不能认怂。只能张嘴问他,你是谁?

这个问题我跟A之前并没有设计过,完全是依靠我个人的本能问的。A并没有回答我,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我。看得我都不敢再看他的脸。

我慌慌张张的点了一根烟,发现手都有点抖了。烟抽了一口,A却忽然开腔了,管我要烟抽。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听的我差点晕过去,首先A这个人是不抽烟的;其次,A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像个女人。声音很尖,听的人汗毛倒竖。

我把烟跟打火机放在了离他不远的床上,没敢手对手地递给他。现在这局面我很担心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A拾起烟点着了,很熟练了抽了一口。我就趁机又问她,你是谁?依旧没得到回答。

等到她烟抽的差不多了,我都没敢再问出第二个问题。说实话,我是真怂了。因为我开口之后对方的沉默,让我真的很胆寒。所幸A一直也没有攻击我的意思,只是把烟头随手就丢到了地毯上,我赶紧捡了起来,熄灭了。之后就又是沉寂。

不知道多了多久,A开始站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似乎很焦虑。我试着叫他,他也没理我。走了一阵子,忽然他就喊了一声妈的。这俩字十分的清晰,听的我一愣。先以为他清醒了,而后却立刻发现并不是。因为这声“妈的”之后,是扑面而来的脏话,骂的十分难听,如果我写出来,恐怕只能用******来代替。

A的表情这时候有点扭曲,情绪十分的激动,多亏他没冲着我骂,不然我真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细听了几句,发现A骂的似乎还有些内容,不过很闲散,大概是什么来了就不管了,或是我不是这么好欺负什么的。因为中间夹杂着太多脏话,加上虽然A的声音清亮,但我总觉得似乎带着点口音,所以也听不完整。

A就这么骂了足有十几分钟,我都怀疑隔壁为什么没有人投诉我们。最后估计也是骂累了,收了声之后,他就坐回到床边上。又耷拉下了脑袋。

我在旁边是犹豫了好一阵子,不知道要不要叫他。这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我是一个问题都没问出来。等A醒了我是没法交代的。还没等张嘴,A就主动抬起来头,问我,在这儿睡觉挤不挤。

A这次的语速很慢,听起来温文尔雅。但是我听的却是头皮有些发麻,因为A这时候的声音,忽然又低沉了下来。又很明显,不是他本人的声音。我心说这下要坏,妈的上A身的东西不是一个?这么一想,刚才搬腿上床的那动作不他妈是个老太太吗?

我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肯定不能表现出来。我只能冲A摇了摇头。虽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A却像是听懂了,而后又嘀咕了一句话,说那今晚我就留宿在这儿了。

说实话,我知道局面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但我也有点债多了不愁的感觉。反而不觉得那么压抑了。我开始试着想跟A沟通,然而在他说完后,就再也没开口。

房间里又沉寂了,半晌。A又有了动作。他这次的动作看的我心里边就是一喜。他缓缓拿出了身上大兜里的符,我知道,他是准备醒来了。A把符丢到了地上,我赶紧就拾起来烧了。符烧完之后,A就开始咳嗽。咳嗽了好半天,但我也没多担心,他虽然没说话,但看他的表情已经清醒了。

果然,A喝了口水之后。就询问我刚才都问出了什么。我被问的那叫一惭愧,但也只能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一下,虽然加一起也不过几句话。

A倒是没怪我,只是听了想了一会儿。就告诉我,这个酒店里孤*野*要比他所去过任何一个酒店都多。可是这些污秽,却又不是古代或是旧时的人,死的年头应该不长。也就排除了这酒店底下可能曾经是万人坑或是乱坟岗的关系。不过有一点他倒是确定了,这么多污秽,一定跟电梯地板很旧有关系,这在他们这一行里基本都清楚,很多物件长期被污秽使用或是霸占,会变旧,而且旧的异于常态。同理长期被上身的人,也会比正常的人老很多。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这个行当里,有很多看起来已经七老八十的人在做。其实这一些人并不是因为年岁很大,而是他们并不是阴司挑选的,很折阳寿。每年必须大批的放生生灵积德,才能中和一下这种伤害。

我听A说的还挺有意思,这么一说我倒也理解了,为啥现在跳个大神价格那么贵,这还真是拿命去换的。现在情况虽然依旧不明朗,折腾了这么久,我也实在是没有精力了。跟A商量,这浑水我们就不要再继续趟了,A却告诉我不趟今儿晚上也是没法睡觉了。刚才我已经答应了那些污秽,今晚上同意让他们一块儿来睡,这不管对方有没有恶意,想象一下他也许就躺在自己边上,换谁都睡不着。况且,他只是替哭,并不是驱邪的术士,这根本就是两个行当,要让他赶,他也是没那个本事。

4

我看了看表,A说完话已经眼瞅着就两点半了。我是实在很累,可又不能睡,就只能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些,我倒也想通了。妈的既然都不让老子睡觉了,那我干脆就顺着这条线查一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A没有反对,不过他也表示了担忧。我俩要出点什么事,他也是应付不了的。不过我想了一下,既然这个酒店这么多年也没听说死过人,想必这里面的污秽可能也没那么大本事。我干脆就一咬牙一跺脚,穿好衣服,跟A一起出了房间。

这次我俩并没有上楼,我俩合计了一下,现在也只能利用员工这个突破口了,不管行不行也得去问问。下楼直奔了前台,我就想跟前台的服务员说借一步说话,结果把她弄得还以为是我想调戏她。解释了半天,她才听明白我的意思。一直摇头说这酒店不可能闹*,弄得我跟A都有些没辙。

最后我也是顺口胡诌了几句,说我就是专门做神神**这一行的,我看出酒店有问题了,能帮他们解决。为了佐证,我还拿了本我的书出来。

前台小姐起初并不相信,最后被我弄得不耐烦,干脆找了值班经理。

我把话跟值班经理重复了一遍,他表情立刻就很难看。A这时趁机跟他耳语了几句什么。他就叫了一个维修工打扮的男员工,跟着我俩走。A就直接把我们带上了电梯。

电梯是直奔了顶楼,一点都没含糊。有俩人陪着我,我反正也不害怕。电梯开了门,那个维修工就去开了灯。这次我才终于看清楚顶层的样子。其实跟楼下并没有什么区别,装修都是统一的,无非太久没人用了,看着有些破败。

我试着跟维修工打听了几句,他也是说不太明白这里为什么被废弃,不过据他听说,好像是这个宴会厅里面闹东西,而且闹的很大,好多来吃饭的人回去都或多或少的生了病,轻一些的也会神经衰弱做噩梦。而且最主要的是,宴会厅里面的食物,经常会无缘无故的丢失,一丢还丢很多。这里之前是做西式自助的,按理说食物不管是数量还是种类都会准备很多,但这么多还是能看出来丢。可见当时丢的真不少。

我跟A听了之后是面面相觑,谁都没吱声。这宴会厅里面闹*看来是毋庸置疑了。可我还是觉得不对,因为按说,这人死之后逗留不去,在生前的地方徘徊倒也说得过去,可是这里面怎么有这么多污秽啊,还是只有几个,这几个太能吃了?

想着,三人就进了宴会厅里边。开了灯之后,发现里面要比外面干净一些,不过也只是看着干净,我伸手随便摸了一下,很厚的一层灰。宴会厅有很好几个大长桌,很显眼。说起来这些桌子很长,有点像是电影里会看见那些王室宴会才会用到的那种。除此之外就是很多小方桌,椅子都统一的堆放在了一处。

维修工开完门之后,也没多停留,就一个人先出去了。留下我跟A在宴会厅里面四处乱看。一边看我一边还很激动,他妈的这种代入感太像《凶宅笔记》了。然而看了半天,我俩还是一头雾水。商量一下,谁都想不出什么办法。A连在这里替哭都不敢,因为指不定这里面有多少东西,很可能着了道。

在里面约摸呆了十几分钟,宴会厅几户每个角,我都看了一遍。实在没什么特别发现。最后我就一个人走到了长桌边上,想仔细看看这桌子,之前没见过,觉得挺新鲜。

用手敲了敲,桌子很厚实,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木做的。还想用手把灰尘扫开看看材质。就听见A忽然叫了声别动,快步走过来把我拉了回去。我看他脸色十分不好,回过头也没看什么。就问A怎么回事。

刚才我的镇定那是因为心思没往邪乎的方向联想,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遇见什么事,虽然怪异,可是也吓不倒人,就怕你想。所以现在这种情况弄得我冷汗就开始往下流。A好像也有点紧张。告诉我刚才我摸桌子的时候,他恍然就看见一个影儿,钻到了长桌底下。

我克制了一下,还是没敢猫腰。万一真看见点什么,我恐怕真得吓晕了。连忙问A怎么办,他这会儿倒是镇定了,叫我站在原处别动,他一个人就走过去查看。

我在旁边,真是有种恐怖片的即视感,看着A一步一步过去,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说这要是桌子底下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他,我得怎么应付好啊。

这种恐怖片的桥段,通常并不会发生在现实中。所以A走过去左看右看了一阵,也没有异状出现。他倒是很大胆的猫下腰去探桌子底下,伸手胡乱莫了几下,退回来,似乎发现了什么,又伸手进去摸了几下。然后竟然把手机拿出来开了闪光灯,人钻到了桌子下面去了。

本来我还是能看见他的动作的,他这么一钻进去,我视线有碍,就也不知道他做什么了。长桌很长,并不是很高,我寻思了一下还是蹲了下去看干什么。

A用闪光灯正照着长桌的背面,缓缓地移动看了半天。最后钻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回来告诉我,他终于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所有的悬疑的终极快感,都会是在解谜的部分。我作为一个悬疑作者,自然很期待这个时刻。A也没急着说话,先让那个维修工去叫了值班经理上来。

A把我们都带回到长桌旁边,叫值班经理伸手探进去摸桌子的背面。值班经理虽然迟疑,但还是照着做了。摸了几下,就见他眉毛皱起来了。我是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了,看他都能摸,估计也没啥大事,自己也就去摸了几下,这一摸我才发现,这长桌背面十分的粗糙,但这种粗糙却并不是那种偷工减料没有打磨的感觉,而是好像表面上被人划了很多刀的样子。

值班经理收回手,就问A这是啥意思?我也就等着A张嘴。A想了一下,伸手试着搬了搬长桌,大概是想直接让我们看,结果发现太重,就只能转过身口述了。A说,这长桌背面,不知道被什么人,端端正正的刻了几十个名字。看着十分的密集。而且这些名字并不简单,都是已经死去的人,因为名字边上不仅有此人的生辰八字也就是生年,还有死亡的日子。规格跟很多墓碑或是灵位上的一样。

A这么说,我也是吃了一大惊,这也甭解释了。这在明显不过了,这桌子背面合着就是一个长碑?我个人觉得自己的想象力是很不错的,可是这的确超乎了我的想象。值班经理听了也是一愣,我看他的表情似乎并不太信,反而维修工跟着点了点头。

A告诉我们,这些人恐怕都是一个地方,或者甚至就是一起死亡的。很可能是天灾或是大型车祸什么的。总之这个他是没办法分辨,不过把名字刻在这儿倒是再明显不过了,这个宴会厅之前是西式自助,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美食摆在桌子上,这么一来,这些美食无形中就成了这块儿“碑”上面刻下的人的贡品。这道理,跟在家祭拜没什么区别。而正因为这些污秽闹,所以宴会厅被废弃了,他们没了贡品,自然心有不甘,肯定会闹的更厉害。要是这么看的话,恐怕这样也很容易解释为什么电梯里在午夜会准时过一趟餐车了。为的就是避免电梯出什么故障。这烧纸的话太明目张胆很容易吓怕客人又会留下气味和痕迹,所以只能用贡品。

A说着,值班经理就开始点头了,A的分析让他不得不相信了。果然,他点完头之后就告诉A,这些都是他们老板安排的,当时也找了一个所谓的风水先生来看,那个风水先生只是说楼的冲向不太好,容易招惹那些东西,就告诉用这个法子能缓解。那个餐车每晚都放了菜肴停在22楼的一角,早上了才取回去。

我眼见着那个维修工的眼神里蔓延的全是崇拜啊,弄得我都跟着有了成就感。而且那个所谓的风水先生估计也是招摇撞骗的主,这不是治标不治本吗?我很想插嘴,还是忍住了。因为A继续问那个经理,是不是那个风水先生还嘱咐了要用在马桶里烧白蜡?

这回,值班经理也是满目崇拜了。连忙点头。A听了就恍然大悟似的啊了一声,说现在全清楚了,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想用白蜡的阴气勾着这些污秽顺着下水道跑出去,这道理听着倒不离谱,因为他早前也听说过,一些法子里面的确有这么一种,不过人家是在河的上游滴白蜡送仙,也就是送这些污秽。没听过在马桶里的,这也不是有水就行啊?要让你从马桶里走你愿意?

他这话听的我还挺想笑,忍了半天才忍住了。那个经理现在已经是对A五体投地了,估计也是想在老板面前邀功,就开始没完没了的想问A破解的办法。A倒是很实在,直接告诉人家他破解不了,找个真正明白人来看看,到底怎么把这么大一灵牌迁出去吧。

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后面的事就更加简单了,讲起来也容易。折腾完这一趟,我跟A是真的彻夜未眠,等下了楼,天都亮了。不过那个值班经理倒是很给面子,出面把我们的房费免了。这点便宜我是必须得占的,毕竟掏房钱的人是我。

而后换了个房间又睡了一天,我几乎没出屋,因为知道真相之后,我有点抗拒坐这里的电梯里。A倒是劝我说,那些污秽也会怕人气,它们坐的时候都是躲在一角,所以电梯地板一角的图案会更旧一些。但他说归说,我还是没去。

隔天下午,我跟A就又飞回了出发地。下了飞机,我回想了一下,这一趟其实很值得,这种素材,真是没地儿找去。所以我又请A吃了一顿大餐,他也是很疲倦,吃完饭我俩就分道扬镳。

我回到家就开始写下了这篇故事的第一句话,而写到现在这一句话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之前离开的时候,我给那个值班经理留了电话,主要是想听一下后续的事情,看看有没有新的素材,结果他又告诉我,他们查到了长桌底下是一个之前辞职的厨师刻上去的。至于为什么刻,已经找不到人了,也就无从问询了。还有当晚我们在宴会厅的时候,有从我们房间打到前台的电话,说空调关不上了,很冷。结果维修的师傅上去之后,却没人给开门。

至于他讲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我反正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这一定不是我最后一次遭遇邪乎事,因为我以后还会继续缠着A,希望会有更好的故事与你们分享。

以上就是本期的全部内容了,我们下期见。如果喜欢我的文章记得点赞、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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